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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巢:我们永远的青春徽章

作者:建筑中国建筑金属结构信息网网    
时间:2009-12-23 10:01:36 [收藏]

      ――记国家体育场建设中的董树恩青年突击队
      采访-本刊实习记者赵涛 图-赵红梅提供
      根根树枝、片片青叶、缕缕飞羽,搭垒出的那方小巢是鸟儿们树杈间的温馨家园。
      庞然钢管、高大立柱、巨型模块,建设中的那座鸟巢是一个国家建筑史上的丰碑。
      三年多的时间里,从破土动工、结构封顶到中国建筑金属结构信息网卸载,这里一直是全国、全世界的焦点。几万名建设者已经在这里奋战了1000多个日夜,一个焊点一个螺母的操作,一段柱子一方看台的浇筑,经过他们的双手,图纸变成了眼前的宏伟建筑。若干年后再回忆时,“鸟巢”岁月注定会是他们人生故事里一出流光溢彩的折子戏。
      建设者中有这样一群青年人,他们年轻,却承担着山一般的责任;他们理性,却奉献着火一般的热情;他们普通,却拥有着海一般的豪情。
      他们,是北京城建集团四公司董树恩青年突击队。
      “承揽下鸟巢工程,是对我们公司的褒奖,是对我们青年突击队的考验,更多的还是责任和压力。”
      一年中或许会有这么一个清闲周末:繁华的王府井街头,一位朴实的男子领着自己老家的朋友逛街。闲聊中,他稍有些得意地指着眼前几座楼对朋友们说,呶,漂亮吧,这些楼,我都参建过。众人放眼――新东安市场、王府井大厦,再回头看看身边男子,却略带腼腆。其实,这附近,还有中国美术馆的建设,北京百货大楼的改造,都有这个人的影子。
      他就是董树恩,青年突击队的领军者,一个敦厚寡言的河南汉子。
      当初高考报志愿,董树恩填的清一色建筑专业。从小跟随干建筑的父母转战各处,那些沙堆、石子早已是他最好的伙伴,“既然这样,就一辈子跟它们打交道吧。”
      “做一个建造师,最高兴的莫过于大工程带来挑战的那种感觉,鸟巢,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对于我和我的团队来说,除了沉甸甸的责任,还有技术的压力。鸟巢的结构形态比一般工程要复杂很多,以前没有类似施工经验,好多工艺我们都要摸索着进行。”打开话匣子,董树恩三句话不离本行,“构件定位的数据库建立”、“钢管柱倒灌混凝土”,这些鸟巢工地的新创造脱口而出。安静的办公室里,董树恩如数家珍的介绍把人一下子带到热火朝天的工地上――
      2003年12月24日,国家体育场工程在挖土机的轰鸣中拉开了序幕,从这场攻坚战开始那天,董树恩青年突击队的旗帜就一直飘扬在施工现场。
      突击队承担着体育场三分之一的结构工程量,旗帜所在,责任所系。每一个突击队员都明白。
      杜峰,工地总工程师,天津大学土木系硕士,进入鸟巢工地时29岁。这个开朗豪爽的山东小伙子以善啃硬骨头著称,可是,这个鸟巢,不好“搭”。作为2008奥运的标志性工程,“鸟巢”错综复杂的结构造型虽然样式新颖,但带来的施工难度更大。怎么才能编制出一份理想的施工方案,庞大的双斜柱如何定位,一直是杜峰挥不去理还乱的愁绪,那段时间,他呆在工地不足10平米的工作室,沉浸在堆满桌子的图纸里,推敲一个个数据,论证一个个方案。食堂、餐馆就在不远处,可他宁愿在屋里泡上两包方便面对付。“过马路太闹,不小心就打乱了一个好的思路。”
      九个承台(中国建筑金属结构信息网底座)的施工,因为体积庞大,施工养护以前都没经历过。第一座承台施工时,杜峰盯了一夜,边施工边指挥养护棚的搭设,第二天同事们见到的是满腿灰浆一身尘土的“老杜”。斜柱、斜梁、空间环梁,每一个新构件开始施工,对杜峰来说,都是一个激动的不眠之夜,“那种心情就像等待一个新生儿的诞生”。
      “干建筑一辈子能碰到几个大工程?能赶上‘鸟巢’我赚大了,虽然在工地摸爬滚打苦一点,但觉得这两年还是挺值得。”
      2007年4月3日,国家体育场工地。打桩声,搅拌声,塔吊声,哨子声,人来车往,嘈杂鼎沸。走进“鸟巢”内部,庞大的水泥柱和曲型钢柱和谐交织成的空间,让仰望的人有一种难以言传的震撼,正在施工的看台上,没有观众,但完全想象得出492天以后的此地,奥运圣火点燃的那刻,将会诞生怎样的绚丽与经典。
      一个来自飞鸟群落的精妙创意,飘落到人世间,竟是如此的雄浑壮观。
      “外面看觉得恁高的,走到里面,我的天,俺看着看着眼就花了,犯晕。”“鸟巢”东南门,一个年轻的河南籍民工这样描述他眼里的庞然大物。然而,对身旁戴着安全帽的朱同然和他的同事们来说,一切都在图纸的掌控中。9万多平米施工面,784根柱子,都见证着这群青年人和“鸟巢”一起成长的点点滴滴。
      朱同然,28岁,现任北京城建四公司鸟巢工地主任工程师,2005年8月来到工地。“我是毛遂自荐,当时参加的一个工程已到了装修扫尾阶段,看电视知道鸟巢施工已出了正负零,当时我就想,一个大工程一干就是三四年,到退休,这辈子能干几个大工程?所以,我觉得,“鸟巢”必须参加。”
      “我喜欢挑战,墨守陈规没意思。鸟巢工程量大对我们来说并不难,难的是它的独特,它的不规则。”
      “鸟巢”露出地面的构件倾斜的占多数,最大斜度达60余度,况且,四公司施工的700多根斜扭柱子,每一根的旋转角度都不一样。斜长22米的钢模柱,国内罕见,传统的自上而下浇筑法不仅工期慢,往往还因为震捣棒力度达不到而影响混凝土底部质量。怎么办,队长董树恩带领这帮青年突击队员聚在了一起,平时嘻嘻哈哈的一帮人遇到问题一点都不含糊,七嘴八舌,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了――泵送顶升。
      在办公室,朱同然用flash演示这项工艺的原理。把加工好的钢筋和面板运到现场吊装起来,跟下面的钢筋对接挤压,用护板密封,然后由泵机将混凝土由模管底部顶上去。“倒灌法”使原来四五个小时的工作量缩短到半小时,且质量高,不影响上部梁的施工,提高了整体施工效率。在北京市科委组织的鉴定会上,这项新技术被认为“具有世界领先水平”。
      从来到鸟巢工地,小朱就没歇过一回假,周末老婆到工地看他,总被他“放羊”到附近的北辰商场,任她自己转转。“压力很大”,这个反应灵敏乐观风趣的年轻总工话语间这样感慨,“不过,失眠的时候想一想,赶上“鸟巢”我赚大了,这么年轻能够在技术上独当一面,这种经历不知是笔多大的财富。休息?先攒着吧,等到“鸟巢”竣工,一定好好玩玩。”
      累,但值得。碰到的突击队员们都这么说,女孩子也不例外。
      不恐高不怕晒,高高的脚手架上,爬上爬下比小伙子都灵活。那准是技术主管赵红梅。你要谈起“清水混凝土”“逆作法”来,这位东北姑娘能给你讲得头头是道,可要是问问哪个牌子的化妆品防晒效果好?她比你还一头雾水。
      怎么选择了建筑?“读高中时正碰上《大京九》专题片播出,看到铁路上一位女工程师戴着安全帽看图纸的样子,英姿飒爽,一下子就喜欢上了”。
      “当时鸟巢工地四公司施工区就我和宋丽敏两个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,分任两个区域的技术主管,整天在工地上,天天都是大头衫往身上一套,一条牛仔裤,一个安全帽,自己都把自己当成男孩子了。”
      不过,也有特“女生”的时候。每次晚上收工,作为技术主管她们都要拿着电筒去查看当天的施工进度,“被脚手架密目网包裹着的首层黑咕隆咚的,就故意踩响步子给自己壮胆,检查完了,往回走都不敢回头。”说起那种狼狈,赵红梅自己都笑了。
      恋爱中的男孩子往往送给女友很多甜蜜的昵称,宋丽敏的“昵称”却很特别――“国家主席”,因为男朋友老是埋怨:和你谈朋友真辛苦,见你一面比见国家主席还难!
      后来置身于工地热火朝天的场景,男朋友慢慢理解了。对每一个突击队员来说,这样的氛围太容易感染情绪,常常不记得外面世界的自转与公转,不觉日已暮,没有多久,东方又是一片鱼肚白……
      风展队旗美如画,北京奥运倒计时又翻过一页,“鸟巢”又“长”了几分。
      “新年,我最大的愿望是能穿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,累,但我不会当逃兵。等儿子长大了,我带他来这里,给他讲讲每根柱子的故事。”
      “老张,别再强调理由好不好,按计划已经多给你们两天了,还这样磨蹭!”
      “还不是过年都放假了么,再说,主要还是供电方案老变化。”
      “变动不假,可是我已把工期给你们顺延了,你得赶紧去催!赶紧调派工人。”
      ……
      鸟巢工地四公司工程部,关于变电室施工进度这段对话实录放在当时屋外马达轰鸣的背景下,效果会更好。
      冲包工头老张发火的是王大愚,四公司鸟巢项目部生产副经理。见到王大愚,你会有些诧异,这位同济大学的高材生,文质彬彬,跟他主管的施工工作似乎有些联系不上。
      “让我来‘鸟巢’,做什么都可以”。这句话还是大愚三年前进鸟巢工地时说的,那时,突击队人员已配备齐,正在密云工地做主任工程师的王大愚主动请缨,正是这句话打动了董树恩。
      的确,做什么都可以。三年时间,技术主管、质量部长、生产副经理,王大愚做了个遍,而且,圆满完成任务。数九寒天,他带领质检员紧盯现场,和民工们在室外一起作业。负责生产进度之后,更多的是和人打交道,慢慢地,人们看到质朴寡言的王经理也有雷厉风行的一面。
      2005年,正是抢工期赶进度的关键时期。当时四公司下面有两支施工队,三台塔吊,余下的一台每队两个小时轮流使用。混凝土、模板、钢筋,短时间、大方量,两个队都忙着赶进度,塔次明显不够。有时离交接还差一分钟,使用队伍赶紧再吊起一捆钢筋,再占几分钟的便宜,另一边不愿意,非得摘下来,这种农民的“狡赖”往往会引发矛盾。这时候的王大愚,只能把两家的头儿喊过来协调,安抚、批评,“真是恩威并用,有时候不得不发起火来。”
      因为工程进度紧,王大愚的压力可想而知。“有时候开着进度会就觉得坐不住”,咬牙挺过来的每一段都泥泞不堪。沸腾的工地,大呼小叫是家常便饭,也是很实用的管理策略。和记者聊天,满身尘土的他说自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,“也算放松放松”。
      眼前这位30岁的男子,缓缓的语调透着一股执著与真诚。“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,好几次把自己往屋里一关,心想死活不去了,第二天天刚亮,准时醒来,脑子里闪过的还是今天要完成的任务,有点走火入魔。我对自己说,决不能当逃兵,因为来‘鸟巢’我不是镀金的。”
      三年“鸟巢”生活,有过争吵,但那都是一群大咧咧的汉子工作上的交涉,留给大愚的更多的还是那些动情瞬间。2005年,附近小学的孩子们来工地慰问,他们用自己卖废纸的钱给工人们买了鞋垫、手套、毛巾,鞋垫至今还在大愚的柜子里锁着,“感动,那一刻我觉得有很多人在关注着我们。”
      大愚一高兴,就显得很单纯。尽管刚做了爸爸,可没有时间回家。“一年多我就今年初一歇了一天”,脚下的安踏鞋已经磨得起毛,裤脚两个撕开的小洞。撸起裤脚,腿上新疤旧疤一片,这些都是现场钢筋撞的磕的。“裤子剐烂的就没数了,妻子老数落我不爱惜。今年过年,我们几个聊起愿望,我说,最大的愿望是想像那些上班族一样穿得干干净净地下班。”
      每回坐公交回家,路过白石桥,大愚都要望望腾达大厦,当年参与建设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,觉得有别样的温暖。“当时每一层发生了什么事,跟哪个监理一块儿验收的,这些细节我都记得很清楚。”或者,作为一名建造师,最大的快乐也莫过于此。至于“鸟巢”,大愚说现在还没来得及感受。不过,全部建好了,“我带我儿子过来转转,把每根柱子的故事说给他听。”
      这样的话,很多突击队员也说过。问他们,参与鸟巢建设,觉得自豪吗?他们的回答几乎如出一辙:“现在,‘鸟巢’在我眼里没有那些附着的意义,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件必须干好的活儿。自豪?竣工喝庆功酒的时候吧,那时候,可以说两句豪言,‘鸟巢’是咱们大家一块儿做成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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